原标题:我,芬兰人,嫁西安老公7年生俩混血儿,因孩子教育方式差点离婚
我,芬兰人,嫁西安老公7年生俩混血儿,因孩子教育方式差点离婚
讲述:塔西娅
整理:肖寒先生
图片:来源于网络,侵删
我叫塔西娅,来自芬兰,今年32岁,中文名叫郝文雅,在中国生活已经整整14年时间了。
14年前,怀揣对中国文化的西安,跨越近万公里路程,来到了西安留学,刚下飞机就被宏伟的机场震撼到,而在去往学校的路上,各种高楼大厦映入眼帘,感觉和我想象中的差距很大,完全不像是一个发展中国家。
从不会说中文到现在对答如流,并且还会说好几种方言。我在西安读了五年书,第一年是在国际班学习汉语,第二年正式学习绘画专业。其实早在我很小的时候,就接触过中国的水墨画,感觉非常简单,但意境很深奥。
四年大学让我对中国文化的认知提升了许多,并且还在读大学期间交往了一个西安男孩,虽然他长得不是那种高大帅气的模样,但就是我喜欢的人。我们结婚7年时间了,感情一直很好,他在外打拼事业,我在家照顾两个孩子,但中西文化差异还是导致我们出现过很大的矛盾,尤其是在教育孩子的方式上,甚至一度吵到要离婚。七年之痒真的是名不虚传,不够我们抗过来了,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幸福。
1990年我出生在芬兰的一个小岛上,整个小岛就我们一家9口人,小时候因为没有玩伴,性格有些孤僻,甚至害怕见到陌生人。而家里三个孩子,也都有各自喜欢的事情,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,哥哥姐姐并不喜欢和我玩耍。
可能很多中国的朋友无法想象,从我上学的第一天起,就要乘坐直升机,因为距离学校有上百公里,坐轮船显然不现实,飞机更方便一些。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我的整个小学生涯,到了读中学的时候,全家人搬离了小岛,来到了德国。
爸爸的事业一蹶不振,很多时候都在抱怨自己无能为力,又在看到我的时候信心满满。爸爸很努力地工作,带全家人到德国生活,就是为了儿女的教育以及生活,他是善良的伟大的,更是我心中唯一的依靠。
读中学的时候,我的涉猎很广,不管是欧洲的文化还是亚洲的抑或是美洲的,都有涉及,偶然的机会,我在德国的一家展览馆看到了来自中国的水墨画,本身就对绘画很有天赋的我,一下子就被画带进了那个不曾到过的世界。
中学毕业后,我决定到中国留学,而在我的印象中,只知道北京、上海、广州、西安,从历史文化角度思考,最终我选择到西安读书。
西安素有13朝古都的美誉,在这里很容易就能见到一些文人墨客。我刚到西安的时候,就听到有外籍同学说西安有个书院门,里面古色古香,而且有很多书画家。当时我还不懂得从学校到大书院门,一路打听,从陕师大步行到书院门,那是一次奇特的旅程。
我在这里认识了好几个老师,之后也跟随这些老师学习绘画,让我懂得了如何正确地了解中国文化。
在我们学校,学习绘画的人并不多,很多都是距离我不远处的西安美术学院学习,我在学校期间,生活得很充实,除了学习中文和绘画,也是翻阅一些古籍,即使我不懂,但有一些是有照片的,这个时候,郝晓军出现了,他为我答疑解惑,让我对中国文化的认知速度加快了一截。
从朋友到恋人,我们的感情一直都是很扎实的。
他喜欢画陕北风景油画,而我喜欢中国的水墨画,彼此互相探讨,共同学习,等到大学毕业后,我决定留在西安生活。郝晓军是西安当地人,我也就顺利地以未过门的媳妇身份住进了郝晓军家里。
过了一年多,郝晓军向我求婚了,他很浪漫,是我从未想过的那种浪漫,满房间的玫瑰花,还有钻戒,把我感动得流下了眼泪。
在没有爸妈哥哥姐姐在场的环境下,我嫁给了郝晓军,一个土生土长的西安男孩。
婚后第二年正月生下了大女儿茹茹,第二年又生下了儿子志博,抚养两个孩子压力很大,已经升级为老公的郝晓军,除了在建筑公司上班,就是日夜不停的画画,他希望能够卖一个好价钱,然后贴补家用。
而我也没有闲着,趁着孩子入睡的时间,尽可能地多做一些工作,然后通过我爸爸,把自己的作品卖到欧洲。
孩子一天天长大,老公西安孩子是以中式教育为主,而我偏执地觉得应该全面发展,就这样,矛盾越来越多,从吵架到冷战,再到闹离婚。
此时正好是在疫情期间,两个人在家里除了吵架,就是各自对孩子的伤害,婆婆看不下去,让老公让着我,那个时候的老公其实很脆弱,无助的眼神,一下子让我感觉到自己有些强势。
主动道歉后,我们开始慢慢地恢复往日的快乐时光,最后我妥协了,以中式教育为主的同时,在家里要说芬兰语和德语以及英语。
如今,孩子即将读小学,我也明白,中国人为什么对汉字那么执着,因为是那是中华文化的传承和基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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